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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確的抉擇。”
他啞口無言,這樣自我抬舉的人真少見,得虧大著舌頭,要是嘴皮子再利索點,不知會描摹成什麼樣。他苦笑了下,但是說得沒錯,實在沒有什麼可反駁的。他嗯了聲,“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,我突然發現你口才比我好。以前我是滿嘴荒唐言,以後大概不會了。”
音樓覺得安定踏實,這樣才是真正把她放進心裡了。他曾經有意把她變成第二個榮安皇后,那麼輕佻浮誇,只為攪亂一池春水。戰術屢試不爽,那些華麗的手段也叫她心潮澎湃,可是到底不一樣。就像現在,去偽存真,其實這才是原來的他,洗淨鉛華,他的心他的人,敦實厚重可以依靠。以前種種像官袍上的金銀絲滿繡,太繁瑣冗長,蓋住了他質樸的本性,因為身在其位,他必須善於周旋逢迎,那也是沒有辦法。現在他對待她,沒有贅詞,不需要精雕細琢,卻叫她打心底裡暖和起來。
“就這樣,我也知足了。”她摸摸他的臉,甕聲囑咐他,“巧舌如簧只許用來對付男人,宮裡的女人都很寂寞,你對她們過於體貼,會讓她們誤會的。”她長長鬆了口氣,“我是個醋缸,你要作好準備……可是你真好,這麼守著我,一步都沒有離開。我那時在想,如果你撇下我忙著對付南苑王去了,那我也沒什麼活頭了,死了算完。”
他牽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,“報仇都是後話,你要死要活的,我顧不上那些。如果你真死了,我一定叫宇文氏滿門給你殉葬。”
她嗤地一笑,“我是個掛名的小太妃,叫藩王殉葬,下去了也很有面子。”靜靜靠著他,外面樹上的知了鳴得聲嘶力竭。她轉過頭看,午後一絲風也沒有,明明很熱,她額上卻只有薄薄的一層冷汗。還是很虛弱,她閉了閉眼道,“這兩天難為你,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吧!”
他窒了下,忙低頭嗅了嗅,“怎麼,有味兒麼?”
督主什麼時候都是香噴噴的,她笑道:“沒有,我是怕你穿著溼衣裳難受。”
他果然扭捏了下,站起來走了兩步又頓住了,覷她臉色問:“要一道去麼?”
音樓突然笑不可遏,連咳嗽帶喘道:“我很想一道去,可是身子骨不爭氣……來日方長的,等我好些了……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他怨懟地剜她一眼,把領口的鈕子扣好,整了整曳撒到門上叫人,彤雲和曹春盎很快從耳房裡過來,他只說看顧好娘娘,自己撩袍出去了。
自打音樓撂倒了,彤雲就沒機會近她身,這會兒終於到跟前了,嘴咧得葫蘆瓢似的,撲在她膝頭上哭:“主子,我不好,您給人下藥全怨我。要是我多長個心眼兒,您也不能成這樣!您恨我不恨?您打我吧!我心裡虧得慌,我白長了這麼大的腦袋,裡頭沒長腦漿子。”
音樓給她一通揉/搓長出氣兒,唉唉叫道:“再搖就散架了!說得真嚇人吶,拍碎了才見腦漿子呢!你這是幹嘛,誰怪你了?別往自己個兒身上攬事。”
彤雲哭得兩眼通紅,“我沒伺候好您,肖掌印恨不得活劈了我……怪我睡得死,裡頭鬧這麼大動靜我一點兒沒察覺,還是虧得他發現了,要不您這會兒已經不喘氣了。”她絮絮叨叨認了錯,然後略頓了下,一時沒轉過彎來,脫口道,“不過沒見他從門上進去,怎麼就到了屋裡呢……”
看曹春盎一眼,曹太監清了清嗓子,把臉轉了過去。
這個細節就別追究了吧!音樓笑得很勉強,指指臉盆架子說:“給我打個手巾把子來擦擦臉,小曹公公置辦一下,等廠臣洗完了讓他進些東西吧!”
曹春盎知道他們的關係,再不敢在她跟前拿大了。這是誰?鬧不好就是將來的乾孃!他搓著手說:“老祖宗,您千萬別叫我小曹公公,看把我折得沒了壽元。您隨我乾爹叫我小春子吧!您放心,往後我一定好好孝敬您,就跟孝敬我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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